@逆光 迟来的生贺【土下座】而且非常的短……………………
尝试了一下海明威的硬汉风格,挺拙劣的
不过米英的确是所有英相关CP里,唯一一个让我会想到“战争”的CP了
You have my word
当我再次躺倒在那张硬邦邦的床板上的时候,我旁边的人是亚瑟。上一次我的左肩中弹接受治疗时我旁边的是个柔弱的小伙子,没等我的手术做完就死了。我撑起自己的眼皮,和亚瑟打招呼:“你还好吗?”
“一枚迫击弹在我左脚旁边炸开了。”我还是看不见亚瑟,但我猜他可能耸了耸肩,“接下来一个夏天我的脚都会发臭,在后方新建的医院里。”
“你应该感谢上帝啦。”
“我不是教徒,不过我信上帝。”亚瑟好像在床板上动了动,衣料摩挲的声音伴随着浅浅的呻吟声,“你呢?阿尔弗小子,你怎么样?”
“嗯……或许更不好。我觉得我的右边腿都没有了。”我尝试去感觉我的膝盖,但我不知道它在哪儿。我觉得本来是肉和骨头的地方掺杂进来许多胡乱的玩意,灰尘,烈性炸药爆炸后的浓烈气味,枪套,石头块,碎玻璃和铁钉。我想来一瓶白兰地,或许再配上一点烤香肠。
亚瑟叫来旁边一个医疗队志愿者,他说的是非常优美的法语。那个或许很正点的法国护士把他的床板挪得离我更近了一些。
“你们很快会被转移的。”那个护士说着蹩脚的英语。
“Merci.”亚瑟的声音离我更近了,这让远处男护士们的奔跑声和更远处炮火的响声都显得微弱了起来。
“我很遗憾,阿尔弗,但你会有非常好的假腿的。”
亚瑟终于进入到我的视野中,他的军服上面都是灰尘和杂乱的血,微微颤动的手指上戴着我送他的戒指。没错,那个银色的小环是我送他的。每次他和护士调情又或者去妓|||院的时候都一脸深情地说那戒指属于他死去的妻子。
“我希望我能有。”我轻声嘟囔着。
亚瑟的呼吸很浅,就像他才是受伤更重的那个人一样。他受过伤的次数远远比我少,我也为他高兴。他长了白白净净的脸,很耐看。他的英国口音最重,我们在戏弄随军牧师后也喜欢拿他开开玩笑。他是个好脾气的家伙,但我想,不是个绅士。
“阿尔弗,你猜他们能不能拿下这个镇子?”
“这和我无关,我不在乎。”
“你受伤就是为了这个。”
我觉得我的头嗡嗡作响,亚瑟的声音拼命挤进了噪音之中,我也拼命地回答他。
“不是。我恨这场战争。而获胜远远不能让战争结束。”
他停顿了一会儿,我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可我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我太困了。
“你说得对,阿尔弗。但我不恨这场战争,我对什么都恨不起来。”
“别以为我会说你绅士,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我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了,我甚至难以察觉到整个下半边身子的存在,包括我的老|||二,着实是个坏消息。我想让亚瑟来刺激一下它,可亚瑟也受了伤。
“还没人把咱们转移走,亚瑟,我想我要死了。”
“别说胡话,阿尔弗。”
“这不是瞎说,亚瑟,我能感觉到。我只是不想在死前祈祷,更想和你说话。”
亚瑟又停顿了一下,这次更短,显然他意识到了我没什么时间可浪费了。
“那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知道吗,亚瑟,我最后悔的是还没看见你穿着大号的护士服跨坐在我的腰上,跟小腿骨折的我在人潮拥挤的医院里偷欢。当然,我也想带着你去火车站附近的旅馆开一间房。你要把那枚戒指用绳串着吊在脖子上,一丝不挂,然后在有红色天鹅绒的床上和我做|||爱。”
亚瑟笑了,我也在笑。笑是牵动肌肉最多的动作了,很快我们俩都疼得龇牙咧嘴。
“除了在这里,可别让我听到这种话。”
“不,亚瑟,如果我能活下去那就会变成现实。”
“那时候你的左腿已经没有了,说不定他们也会把你的老|||二切掉。”
我闷声笑,而亚瑟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我察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亚瑟的声音就像我耳垂上的露水。
“睁开眼睛,阿尔弗,据说黎明之前最为黑暗。”
“我现在深刻的感觉到了,真的挺黑的。”
“我一直觉得你会是最后死的那个家伙,毕竟你是个吉利的讨厌鬼。”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啊。”我咳嗽了几声,“亚瑟,快跟我说话,我要死了。”
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那双手戴着戒指,我的手上也有戒指。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互相摩挲着。
“如果你死了,我想我也活不了多久。”亚瑟深呼吸,“毕竟我们没怎么离开过,我害怕我不适应。”
“你会适应的,亚瑟。你得活下去,告诉所有人这戒指不是你死去的妻子给你的,而是你死去的丈夫。”
“哦,讨厌鬼阿尔弗。”
我对他笑了笑,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这之后他还在和我说话,但我已经听不见了。疼痛感远离我,最后的感觉是他的手带来的。他肯定非常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我尽力地去听他的话,虽然我已经太困了。
“……我向你保证。我愿意为你活着……”
“不是为了我。”我打了个哈欠,“……但你就是必须活下去。记住你的誓言,然后闭嘴好好休息吧。亚瑟,我太困了。”
“好的,带着我的誓言,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