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tic Specta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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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茶<笑傲·令狐冲/林平之>

《笑傲江湖》的同人文,看上去是令狐冲和任盈盈,岳灵珊,林平之之间的纠缠,实际上可以说是无CP

追求的是亦真亦幻,灵肉合一

灵感来源于《男狐聊斋》,这算是一个诞生于浪漫爱情悲剧中的复仇故事吧


断魂茶

 

“此茶一饮,必断人肠。”

令狐冲挥了挥衣袖,无端的心烦意乱:“我不喝茶,我只喝酒。”

 

 

 

茶香。

今日将他唤醒的,并非爱妻软语温存,也不是三竿日头,而是一股茶香。先是绿茶般的鲜嫩清香,又是红茶似的馥郁鲜甜。侧耳倾听,还可听到炭火滋滋焚烧之声。

 

他睁开眼睛,却猛地失声。现是初春,正逢梅庄梅花盛开之日,本应香雪如海观赏不尽。现今却天色灰暗,薄雾弥漫,若一幅迷蒙的山水画,却又透着森森骇人的意味。盈盈曾说她最讨厌的便是这般的天气,她那样的女子,便该在最蓝的天空下亭亭玉立,一笑嫣然。

对了,盈盈呢?令狐冲惊出一身冷汗,忽然发觉自己明明只是睁开双眼,未曾移动,却已身在湖中廊桥之上。湖上碧波如镜,垂柳拂水,廊桥九曲回肠,意境深远。可在这若有若无的薄雾之下,又变得甚是诡异。

湖边本常有仆从经过,可当下是空无一人。不仅如此,令狐冲怀疑现在整个梅庄都是人去楼空,寂静得令人汗毛竖起。是真是幻?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又疼得呲牙咧嘴。不是梦!若不是梦,此番定有人暗算!他和盈盈封剑隐居,笑傲江湖,又能是何人来寻仇?手段如此不凡……东方不败?可他已是个死人了!

 

忽然,湖岸一道魅影闪过。翠衫乌发,还戴了朵珠花。令狐冲大骇,当即腾跃而起大声呼喊:“小师妹!”可惜这声音渐渐散去在这偌大而死寂的梅庄中,那人影在湖岸闪现片刻便消失了,只留下暧昧的薄雾。

令狐冲心神更是大乱,小师妹,小师妹不是早就死在那可恨的林平之剑下了吗?如今,怎么可能是他,是自己太痴了……可是那人分明就是小师妹,跑走时一闪而过的剑穗,也是碧水剑上的——可碧水剑掉入山崖之中,又已经是多久了?

 

他常年习武,见识颇广,胆气非凡,可此时却也是骇的不知所措。形如那次替了任我行被关入西湖牢底,他先是以为自己已被埋入坟墓,在意识到被囚时慌张到泪流满面,甚至吐血昏厥。那次是周身皆为黑暗未知,而此次即便自由地行于熟悉的梅庄之中,也如同牢笼。慌张间,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痴人说梦,此番险境需要他好好思量对付,怎可付诸牛鬼神蛇之说?令狐冲咬住嘴唇,勉强清醒过来几分。忽然又想到了小师妹的夫婿林平之,是了,他现在就该关在西湖牢底。听闻这个富家公子哥发觉自己被囚时从容非常,甚至整日面容带笑,不知是不是已经痴傻了。

 

若此时,他再去西湖牢底,林平之还在不在那里?他咽了口口水,手脚皆在打颤。一股莫名的凉意从背后席卷而来,他骤然拔剑回身,却只是湖水茫茫。恍神间,又是背后,似乎有琴声起。温柔雅致,却又难掩哀戚。是那曲《有所思》!令狐冲再次猛地回头大喊:“盈盈!你在吗!”

 

可是回头间竟然变了天地,周身景物瞬间暗去。令狐冲只感觉头晕目眩,紧握手中长剑,以作防身。不过他未遭到攻击,等身形稳下后睁眼,竟是在西湖湖底黑牢之中。他唯恐自己又被囚禁,猛地去推牢门,却被一声清脆又讥嘲的笑声打断。

 

“令狐大侠,稀客呀。”

他回头,一个纤细男子长发未束,散散地搭在背后。他身着深紫色华美长袍,里衣也是艳丽非常。一般男子着如此艳色,必是滑稽非常令人作呕,可此人白皙的皮肤与颀长匀称的身形却驾驭住了如此斑斓色彩。光洁的脸颊上系着一条红绸,即便遮去了眉眼,露出的两片薄唇却也透着一股惊人之美。这便是西湖牢底的新囚徒林平之了。他见令狐冲不做声,撩了撩袖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朗声道:“好不容易来此做客,为何不坐下闲聊片刻再走?”

 

令狐冲不愿与他多说些什么,恶狠狠地直接逼问:“我为何被关在此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林平之耳充不闻,只是把玩着自己的发梢,笑意盈盈:“左冷禅左掌门邀我去嵩山西峰上做客时,曾与我提起一种茶叶,叫断魂茶。此茶一饮,必断人肠。不知令狐大侠可有幸尝过?”

令狐冲想大骂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出口时却变成了一句:“我不喝茶,我只喝酒。”

 

林平之一愣,又是勾唇一笑:“那真是可惜了。”言罢,他忽然抬手,一把拽去了覆在目上的红绸。令狐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见那双眼眸微睁,并未如瞎子那般骇人,反倒如水灵动明亮非常。林平之挽起笑容,手中扯出一条淡紫色的手帕,直勾勾地瞧着令狐冲。他本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如今盛装含笑,更增了分妖艳气息。

 

“你……你的眼睛不是瞎了吗!”

 

林平之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好好看着,看着——大师哥,你看我是谁呀?”

 

令狐冲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林平之使出什么诡计。可是他眼前哪里还有林平之?那分明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师妹!昏暗中,小师妹的眼圈红肿着,一下子扑到令狐冲怀里:“大师哥……你心里还有没有华山派!你,你为什么要和那个魔教妖女走……大师哥,你还喜不喜欢我……”

 

岳灵珊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她,喜欢的一直都是林平之……况且令狐冲自认为早已倾心于盈盈,可怀中温香软玉竟然是如此的真实,他倒抽了一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岳灵珊见他不说话,哭得很厉害了起来,头靠在他的颈窝上。令狐冲心绪不宁,鬼使神差地用我抚摸着她的后背,算作安慰。

 

忽然,岳灵珊抬起了头,淡色的嘴唇亲了上去。

 

令狐冲吓得登时往后一退,而怀里的小师妹却不依不饶。看他执意要躲,声音里又多了哭腔:“大师哥,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令狐冲心中苦涩,这大概是个幻境吧,小师妹何时这般向自己示好过?由此他麻木着身子没动,岳灵珊见状,又粉红着俏脸,轻轻地吻着他的嘴角。寂静了一会儿之后,令狐冲的手忽然搭在了岳灵珊腰上,他给了岳灵珊一个同样轻盈的回吻。

 

“大师哥……”岳灵珊喜悦地抬起眸子,令狐冲淡淡地微笑着,却发现下一瞬间那张脸变成了哀怨的任盈盈!他的手顿时松开,却被盈盈双手握住。此时盈盈的眼眶也是涨得通红,却一滴眼泪未落:“冲哥,你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我……我哪里……”

“盈盈,我……”令狐冲急得不行,想要解释清楚。而任盈盈偏偏不让他解释,只是一门心思地扯着他的衣服:“冲哥可是嫌弃我不能给你一个孩子?若是我肚子里有你的骨血,你……你可会时刻记得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绝望地想要解释,想要说这不过是黄粱一场。岳灵珊早就死了,他爱得始终是任盈盈。而他忘了的是,若不过黄粱一场,那眼前这任盈盈是真是幻?

 

他感到凉意,因为任盈盈已经替他脱尽了衣衫。此刻娇妻目中水光盈盈,拉着他的胳膊,衣不蔽体地向他靠近:“冲哥……”

令狐冲心下一动,索性破罐破摔。无论是什么阴谋诡计,他且不管,只顾着捧着任盈盈的脸,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这般诡异的境地下,两人还是郎情妾意,交织缠绵。不过令狐冲高潮的一瞬间,身下那人似乎又换了张脸——他骇得几乎肝胆尽裂:“林平之!”

不错,身下人端得是明艳不亚于女子,一双美目却怒视着自己,嘴角讽刺地高高扬起:“哈,令狐大侠好威风!好风流!这断魂茶,你看如何啊?”

“林平之,你算计我!”他怒得想抄起长剑一剑刺死这人,却被林平之抬起的白皙手臂惑了心神。自宫后的林平之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情,此刻,他正紧紧拥着令狐冲,在那人肩膀上落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令狐冲低吼一声,复而继续缠绵了下去……

 

茶香渐渐淡去。

 

 

 

令狐冲睁开眼睛,看见了任盈盈担忧的脸。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任盈盈阻拦下来:“冲哥,你先好好休息,不需要起身。”

他尝试开口说话,声音却嘶哑异常:“我……我怎么了?”

“你去西湖牢底探望林平之,却无端昏倒在那儿。”任盈盈咬着下唇,微有愤恨,“我让大夫看过,也让人查过,说只是冲哥你过于疲劳昏倒,并非那林平之做得手脚。冲哥,你可要好好休息啊……”

 

说着,任盈盈一时情动,竟然俯身抱住了令狐冲。令狐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方才,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回忆片刻之后,他顿时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不顾盈盈担忧地询问,就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肩头

……这儿,到底有没有个牙印?

 

 

 

西湖牢底仍是一片黑暗。

任盈盈虽查出此事也林平之无关,也是冷言冷语了几句。林平之垂头一笑,浑身酸痛难忍,那张面孔苍白病弱,却难掩美艳无双之色。

“令狐冲……”他低笑,“我报仇了。”

 

他努力挪动了下身躯,便有茶香流露,先是绿茶般的鲜嫩清香,又是红茶似的馥郁鲜甜。

 

似乎已经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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