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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etic Sketches 诗的素描<仏英>

 @冬寂   12.14,唧唧生日快乐XDD!!

因为个人的原因又早发了一会儿,请不要在意……

嗯,拙作一篇,不仅要祝太太生日快乐,同时表达我的歉意……去年的生贺写得太放飞自我还是刀OTZ……而且对我曾经向你安利米英漫画的行为……十分抱歉qwqqqq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总之祝唧唧新一年一切顺利,在APH坑安享晚年\(≧▽≦)/【不对x


顺便我本来是想改一遍《圣子》当做生贺的,但是我写了7000多字之后实在写不下去了………………qwq。这篇叙事烂到家了,剧情巨弱,基本上看看引用的诗句就行了………………






Poetic Sketches

诗的素描




剑桥的天气总是不太好。

弗朗西斯捏着铅笔,微微蹙着眉头打量着古老的校舍。半调子的阳光从灰蒙蒙的天空中洒向剑河,亚瑟正坐在船的另一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哈代的诗集。弗朗西斯明白,亚瑟正处在半思考的状态,这时的他比读诗时更为专注。

河旁的笑声依稀传了过来,他举着铅笔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该画点什么。速写本上是画了一半的小船,和亚瑟的侧脸。


“画里的我在读雪莱。”亚瑟忽然睁开了眼睛——这倒不是说他之前一直都在闭眼睛,只是在弗朗西斯眼中,此时的亚瑟才算是完全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有冷杉一般的颜色,带着森林的寒意和一份阳光的明亮。

弗朗西斯打量了他一眼,笔又动了起来:“是吗?”

“没错。”亚瑟阖上了书,“我只有看雪莱的诗集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你知道的。”

“那么,你刚刚就是在读雪莱。”弗朗西斯将画中的亚瑟补充完整,让画中的河流里流淌着柔和的阳光,“你在读哈代,想的却是雪莱。你到底喜欢坟墓还是水波?”

亚瑟盯着弗朗西斯,闷声笑了起来“让我画一会儿,坟墓暂时让给你。”

弗朗西斯落下了最后一笔:“如果那里有你的体温的话,我愿意。”

亚瑟嗤笑着拿过速写本和铅笔,并没有看弗朗西斯。他看着冰凉的水面,却能在柔软的水草中勾勒出弗朗西斯的蓝紫色眼睛:“我会将你的姓名写在水上。”




弗朗西斯睡觉前看了看信封,当然不是看邮筒。他只是懒散地打开他的电子邮箱,谢菲尔德那家文法学校已经给了他回信,客气地表示欢迎他圣诞节假期后去实习。法语老师——他低低地哀叹一声,那该有多无聊啊。他并不想当老师,就像亚瑟也不想做律师。亚瑟来自一个律师世家,他的哥哥们是处理财产问题的翘楚,而亚瑟——他不会有什么名气,除了他的姓氏带来的名气。亚瑟对待那些法律条文毫不认真,如果不是那仅剩一丝的天赋,他早就被剑桥大学扫地出门了。

弗朗西斯关闭了电脑,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弗朗西斯的论文一拖再拖,就算这样他还是在中午和亚瑟忙里偷闲地去划船。床头的小灯在黑暗中蠢蠢欲动,明天他必须七点起床,然后去图书馆写另一份论文,顺便交了他的上一篇论文。他也必须要为实习生活做准备,即使他真的不想离开剑桥。高大石柱所传递来的冰冷总带着知识的玄妙感。


Life is a shit.这是亚瑟在推上常常挂着的一句话,弗朗西斯觉得,该死的对极了。他僵硬地躺在床上,绝望地发现不读一行波德莱尔他就睡不着。




他今晚注定没法睡了,凌晨四点的时候,亚瑟推开了他的电脑准备去搞一杯咖啡续命。虽然他的家庭以红茶为传统,但咖啡的确更适合工作和学习。

准备好一杯糟糕的拿铁之后,他又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一团乱麻。乱七八糟的曲线图和报表旁边是他今天画得一幅速写,他将那页纸从弗朗西斯的速写本上撕了下来。其实他想抢过那整个本,虽然那里画得大多数都是他自己。

他蹙眉盯着那幅画,他画的是剑河更冷的时候,寒气自纸面传来。弗朗西斯匪夷所思地站在水里,他漾开的金发几乎要突破水面,他蓝紫色的眼睛里有珍珠和珊瑚。他从容又宁静地注视着亚瑟,肤色不像米莱《奥菲莉亚》中那番苍白。

这是一首诗,而并非一幅画。亚瑟清晰地知道这一点。就像弗朗西斯的所有诗都并非诗,而是画。因为亚瑟本热爱诗歌,而弗朗西斯钟情画画。他们只是恰到好处地给了对方一点崭新的思路。


亚瑟拿过了铅笔,他想起弗朗西斯那优美的语调,就像置于嘴唇的上花瓣。然后他让水面泛起气泡,让法国南部的阳光照耀着剑河,直到一切都在明亮中变成梦幻。




“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你来剑桥上学真的是个好决定。”

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坐在一家西班牙小餐馆里,安东尼奥翻了翻手机,“如果你一直待在巴黎,我想你会什么也学不到,除了性|||爱的新方式。”

弗朗西斯耸耸肩:“英国的男人并不比法国差,甚至更棒。”

“因为你爱上了一个英国人,你们之间的柏拉图气氛简直令人恶心。”安东尼奥撅着嘴,“有的时候,我看见你们俩一起坐在小船上,飘荡在剑河的中央。我就会想,那艘船应该改名叫‘唐璜’,作为理想主义者的避难所,在暴风雨来临前沉默在海中央。”

“搞国际贸易的家伙应该在意这艘船是否给什么海关交税了。”弗朗西斯冲他微笑,优雅地吃下了一小块银鳕鱼。


安东尼奥打量着弗朗西斯,忽然出声问道:“说实话,弗朗吉,你来剑桥以后做过爱吗?”

“当然。”弗朗西斯放下叉子,“甚至还遇见过一个韩国人。他们都很棒。”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把柯克兰揉碎了之后吸进自己的血液里,你变得越来越像他了。你以前可不爱读诗,也不这么该死的——正常。”

“我也不知道你以前喜欢评价我,你只喜欢评价我的炮友。”

“我只是——有一点点变了。”


弗朗西斯对着不到二十五岁的安东尼奥大笑:“那么,我也只是有一点点变了。但我还是非常喜欢画画,非常不想去当法语教师。”

“非常想回法国?”

弗朗西斯一声不吭。他们沉默地吃完了午餐。而在离开之前,安东尼奥恍然大悟地说道:“向我保证,你们已经注意到你们之间甜腻到要死的恋爱气氛了对吧?”

“大概是的。”弗朗西斯做了个鬼脸。

“然后,你们什么也没发生?”

“显而易见。”弗朗西斯低下头,笑容有几分苦恼,“和他在一起时候我手足无措,只能画画,或者用一两句诗句渲染气氛。”

安东尼奥撇了撇嘴,无可奈何地抓起衣服:“浪漫主义真是无可救药。”

弗朗西斯补充:“而且浪漫主义更不计后果。”




威廉和斯科特把亚瑟从无止境的案件分析中解救出来,然后揪住他的头发回了趟伦敦。亚瑟不断抗议着,斯科特蹙眉敲了下他的脑袋,威廉看了看手表。

“在别人见我的时候,他们要每小时付我七十五英镑。”斯科特威胁地盯着亚瑟,“所以你别想浪费我的时间。”

亚瑟最不畏惧的就是兄长,尤其是斯科特的威胁。他睁大了眼睛继续反驳:“你的女朋友也是如此?你们在中餐馆里吃午饭的时候你会一直看表然后严肃地提醒她‘嘿,别想浪费我的时间。如果我和顾客在一起每秒都有钱进账而你只会花我的钱点一盘炒饭?’”

“你伶牙俐齿的功力果然没有退步。”威廉中肯地评价,拉开了车门。


以前柯克兰家的院子总是很混乱,到处都是桌子和小凳子,每个角落都有四个男孩随手放下的书、糖果或者玩具。亚瑟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珍宝珠,又无措地放进口袋里。柯克兰夫人正坐在那儿看报纸,而老柯克兰先生在除草。他看着回来的三个儿子,扶了扶眼镜,脸上微微有几分笑容。他们一起走进了屋,而柯克兰夫人平稳地放下报纸:“孩子们,虽然餐桌上不会有一只巨大的火鸡,但也会比你们平时在事务所吃的外卖好一些。”

亚瑟疑惑地看了一眼威廉,而威廉低声解释:“我和斯科特圣诞节都不能回来,而帕特里克今天也恰好有空,一会儿就会赶过来。我们计划今天先聚一聚。”

亚瑟阴阳怪气地附和:“所以,我就是随叫随到的那个人。”

“亚瑟,那不会比工作更可怕的。我毕竟在剑桥的时候成绩比你高也比你忙,你可以相信我。”


亚瑟低低地咒骂一声,圣诞节还有快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为这个三个月后的假期预支了时间。这样也好,他就有一个空闲的圣诞节可以在剑桥游荡。虽然他对那个寒冷的日子该干什么一无所知。




弗朗西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一个月,他忙着学习,顺便寻找法国的学校。他在来剑桥上学之前信誓旦旦地站在凯旋门前声称他会带着全英国的思念回到这里,现在他却没那么急着想回去。不过如果没有亚瑟,留在英国好像也没那么有意思。弗朗西斯喜欢阳光。

他的宿舍书桌前贴着打印出的《干草堆》、《圣拉撒路火车站》、《内战的预感》、《黄色的基督》以及《呐喊》。基尔伯特曾经嘲笑他庸俗,弗朗西斯不置可否。他还在与亚瑟结识一周后,把亚瑟随手写在餐巾纸上的诗句贴在了墙上“欢乐,一旦失去便是痛苦”。认识亚瑟久了以后,他几乎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这句的作者是雪莱而非华兹华斯。


他躺倒在床上,给亚瑟发短信——他终于想起来他还没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亚瑟。

“嗨,亚瑟,我圣诞节之后就要去谢菲尔德实习了。”


没过多久,亚瑟就回复了他。

“对你会是个忙碌的圣诞节。而我会在圣诞节闲得发慌,也许我该过一个更现代的节日。”


弗朗西斯无意识地捏着手机。

“你可以和我去趟法国,法国人比英国人更会过圣诞,相信我。”


不一会儿,短信又来了,就像伴随着亚瑟的轻笑声。

“会有比伦敦的酒馆更会过节的地方?不过我愿意。”


弗朗西斯手一松,手机砸在了脸上。

他的笑声闷闷地传来,伴着几句呢喃。

“浪漫主义者正是欣赏老虎扑向绵羊的那一瞬间而完全不计后果……啊,该死的。”

这一切都必须有所变化,他知道。




亚瑟穿上一件深红色的风衣,系上一条深绿色的格子围巾。他的服装配色一向很糟糕,不过他自认为这样很有圣诞感觉。纯黑色的手提箱孤零零地等在门口,不算太沉,他也的确不需要带太多东西。

到了飞机场的时候,弗朗西斯刚买完两杯咖啡。他指着亚瑟的围巾笑道:“看得出来你尝试弄出一点圣诞气氛。”

亚瑟局促地拨弄一下头发,因为弗朗西斯像每个法国人那样,非常懂得穿着。高挑的男人脖子上缠绕着深灰色的围巾,素净的米色长风衣非常经典。


“我觉得这样还不坏。圣诞总是这两种颜色,到了法国也是这样。”

弗朗西斯把咖啡递给他,耸了耸肩:“那倒是没错。其实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的颜色就非常有圣诞气息。”

“是吗?”

“没错,就像冷杉。在画圣诞树的时候我经常会调出来的颜色。”

“那我猜你的眼睛,就像是街灯——马赛的街灯。我非常期待。”


弗朗西斯给了他一个算是拥抱的拥抱,大笑着回复:“地中海的蓝色必会让你满意,先生。”




波诺弗瓦太太非常热情地欢迎了这位英国先生,并且抱怨着她的丈夫还沉浸在暗房里迟迟不能上来。亚瑟礼貌地微笑着,脱去了外衣,露出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弗朗西斯瞥了一眼亚瑟露出一点点的白皙脖颈,邀请亚瑟上楼放一下行李。

“你家的客房看起来总有人住。”亚瑟看着瓶子里新鲜的玫瑰花评论道。

“事实上,只是我的母亲喜欢花。”弗朗西斯拉开房门,“对我的房间有兴趣吗?”

“当然。”亚瑟马上跟了上去。


弗朗西斯的房间墙壁杂乱无章,各个绘画流派都在这里汇聚,依稀搭配一些海报和杂志封面。从地板到天花板,可以看见《雅典学院》、《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透纳自画像》、《百老汇爵士乐》——甚至是《一条安达鲁狗》的剧照、卢米埃尔兄弟的照片、《花花公子》封面。无限的图片就像旋涡一样的包裹着来客,弗朗西斯的目光怀念地滑过每一张图片,而亚瑟揶揄地指向角落里的一张纸:“这是你自己的作品。”

“是的,意义重大。那是我的第一个男孩。”

“嗯……”亚瑟拉长了声音,“很显然。你把他画得很美。”


弗朗西斯无声地挪动着嘴唇——很显然,我从未画过比你更美丽的人。

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揽过亚瑟的肩膀一起下楼。他的父亲也该从暗房里钻出来了。




晚餐后的休闲时光中,老波诺弗瓦先生向亚瑟展示了他这么些年最珍爱的几幅作品。亚瑟站在那件小小的屋子里,墙上的作品非常少,和弗朗西斯的屋子形成强烈的反差。而作品的作者微笑着,指向其中一幅:“那是我在爱丁堡拍的,当时我还非常年轻——好吧,当时我四十岁。”

亚瑟站在那张照片前,温暖的颜色和刚刚下肚的酒都让他感到眩晕:“嗯……我从来没去过爱丁堡。我去过格拉斯哥和阿伯丁。”

他想起斯科特好像就在爱丁堡。


“那你一定要去一次,看一看苏格兰的日落和人潮。”

还有律师和财产纠纷,亚瑟内心暗笑。


“嘿。”弗朗西斯敲了敲门,“借用一下亚瑟·柯克兰?”


弗朗西斯带着他去了马赛旧港,圣母加德大教堂在夜色中温柔沉稳,算不上寒冷的夜风拆不散情侣们的牵手。亚瑟仰着头,呼吸着每一颗法兰西的粒子。一个戴着波西米亚风格围巾的女孩从他们身边走过,给他们俩一个祝福的微笑。弗朗西斯笑着不作声,而亚瑟忽然念了一句诗:“为了这些肩胛,我献上诗韵,但愿你们跳碎骨骼,为了爱情!”

“你终于愿意青睐于兰波?”

“他一直是一位优秀的诗人。”


弗朗西斯向前走了几步,风将他的围巾微微吹起来。法国好像能给他的个国民蒙上一层特别的魅力,当温柔的蓝紫色眼睛将目光再次落在亚瑟身上的时候,亚瑟努力移开视线,却没法做到。于是他低声抱怨着回去还要修改作业,但弗朗西斯已经再次走到他的面前。

“在我离开之前,让我把你的眼睛比作槲寄生吧。”


他们四目相对,然后亚瑟向前挪了一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对吧?”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毛:“我一直都很清楚。”

“你要去谢菲尔德了。”

“并且是去做一个讨人厌的法语老师,在英国当法语老师能有什么意思呢?”

亚瑟笑了:“他们会崇拜你的。”

弗朗西斯也在笑,他摇了摇头,温柔的目光落在亚瑟身上:“我不需要被崇拜。”


亚瑟无言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在马赛的夜色中显得更为明亮。他仰着脸看着弗朗西斯,又垂下头耸了耸肩,努力让自己显得很轻松:“嗯……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还……”

“一起逃避现实。”

“没错,一起逃避现实。”亚瑟又抬起头,他们再次四目相对。弗朗西斯缓慢地握住了亚瑟的手,寒风拆不开他们。

他们静静地站在街上,接下来又忽然同时爆发出大笑。亚瑟吸了吸鼻子,他咬着嘴唇的样子带着年轻人的倔强:“这一切都是以分别为前提的?”


弗朗西斯将亚瑟拉得更近,抵在柔软的嘴唇上呢喃。

“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会有任何障碍。”


远处有人在唱圣诞颂歌,没人注意到这里。就算有人在意,也会用祝福的眼神来对待这已经这两个融为一体的影子。




“听着,我们本来没想到我们之间会发展的这么快……所以我之前为你准备的离别礼物显得不那么恰当了。”

弗朗西斯拿着亚瑟递过来的本,捏起亚瑟的下巴,轻巧地印下一个吻:“不,我爱你的一切。即便是离别之语。”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速写纸,递到亚瑟手里:“我不会把速写本送给你的,亚瑟,那是我最宝贵的遗产。所以我只能送你这个。”

亚瑟点了点头,又忽然示意弗朗西斯等他片刻。等他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从火车站工作意见簿上撕下来的纸,上面有一首歪歪扭扭的诗。他冷杉般的眼睛非常明亮,就像前不久刚擦得干干净净的车站玻璃。


“谢谢。”

弗朗西斯垂着眼睛,在纸上印下一个吻。对着亚瑟眨了眨眼睛,开始去赶他已经快要错过的火车。他跑出去几步又忽然转回身,用力地挥手:“用你柔软的舌头击败所有人吧,亲爱的,当然是用辩论的方式!”

亚瑟微笑,注视着他离去,然后缓缓展开手中这张纸。


纸上有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坐在剑河的一条小船上。午后的阳光亲吻他的眉梢,精灵跳进他手中的纸,变成一首优美的诗。他有着美妙的金发和碧绿的眼睛,就如缪斯的宠儿,爱神的阿多尼斯。

然后,这幅画的作者,满怀爱慕之心的留下一行浅浅的字“我不能吟诗,不懂作赋。我只是想说,你就是我爱的一切,无时无刻。”

亚瑟笑了笑,他摸着自己的脸试图掩饰,不过还是迅速地收起了画。当他把画塞到口袋里时他碰到了那天从家里带来的珍宝珠,达利亲手设计的LOGO如同一朵雏菊。他剥开糖纸,脸上挂着收不住的傻笑。太甜蜜了,不过又刚刚好。


而弗朗西斯,坐在车厢里,拒绝了身后人的搭讪,愉快地翻开了封面是《赫拉克勒斯的婚礼》的速写本。那或许是一个男孩在忙碌的深夜,难过着微笑时所留下的句子。笔迹很浅,但写得非常端正。


“因为你没把重誓守住,

别的人将成为我的朋友;

但是每一次我面对死亡,

或者攀登梦乡高处,

或心情振奋,喝了点酒,

突然间我总看见你的面孔”


然后,他怀念他们短暂甜蜜期的每一个吻,并展开那张硬硬的纸,看着亚瑟在火车站仓皇之中留下的那首诗。黑色圆珠笔留下的痕迹很深,他能想象出亚瑟用力地握着笔,微微咬着下唇。


“我将一位狂徒视为知己——

我无视法律,放荡不羁,

而他恶行累累,遭众人鄙夷;

我不会再装模作样,把我的伙伴回避!

啊,朋友,他人嫌弃你,至少我不把你嫌弃,

我和你在一起,将为你写诗句


我不选择他人,宁愿选择你。”




一个更大的微笑浮现在弗朗西斯脸上,他收起了纸和速写本,心情愉快到哼起了歌。对面的人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而他无辜地微笑:“对不起先生,我只是在恋爱。”

他将目光挪到窗外,英国的天气一如既往的不好。他想起亚瑟应该冲回去忙他的作业并练习夸夸其谈的技巧,而到了谢菲尔德后他就该面对一堆正在糟糕年纪的小屁孩。不过他还在微笑。

“Life is a shit,but everything is great.”他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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