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tic Spectacle

© Monsoon
Powered by LOFTER

爱与死亡的幻想诗<太敦练笔>

想试试太宰先生第一人称的一个小练笔

因为是练笔,情节什么的都很有欠缺……

只是想写出有点幼稚可爱的太宰先生:)





爱与死亡的幻想诗

 

 

 

死亡活在我的身体里。

我一生出来,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从出生那一刹那就意识到了死亡的存在,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死亡意识的建立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未知而漫长的过程。甚至有很多人是在死神挥动镰刀的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啊呀,原来我是会死的。”

没错,虽然大家总是把“人总是要死的”挂在口头,但没有谁真正意识到了死亡的无处不在与生长感。但我知道,我时时刻刻都知道,我是会死的。当我走在白日之下,又或者是一轮像是草莓大福的月亮之下的时候,我都在思考死亡。若将其具象化,它会更像是一只小猫,还是大狗,又或者是木匠手中的锯子?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思考,我四五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老师们认定我脑子有问题,至于父母,他们并不关心我。

 

于是我想,死亡是什么呢?

我躺在课桌上,捂着肚子或者捂着头思考。我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背着有晴天娃娃吊坠的女孩进了教室、男生们在争吵昨晚的动画、有人在盯着我笑、有粉笔打到了我的头、窗外的紫色小花开了……可我听不到死亡的声音,我听到心跳的声音。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人泪流满面地告诉我们,原来的女老师因为感情失败自杀了。

刹那间,风静止了。泪水在飘,而有人满脸呆滞。我从教室的最后面站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憧憬地盯着台上的那个女人。

“死。”

我说了,我说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句话。

 

 

 

平生第一次,死亡如此清晰地回应了我,从那个肮脏丑陋只会跳个不停的心脏之中回应我了。它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夺走我的生命。没错,在这穷极无聊的世界中的漫长拉锯战,死亡终有一日会占据上风。我不能让他得手,因为我不能让死从我的身体里面逃走,我要亲自解放它。

自那以后,我的一生一帆风顺。我擅长所有科目,体育也算可以。爱好是文学——仅仅是因为那并不麻烦,并且想象力丰富到惹人发笑。古今中外,不止一个人曾经探讨过神秘莫测的死亡,或是一本正经的现实主义、又是天马行空的浪漫主义。自杀的文学家也不在少数,我在他们的绝笔作前热泪盈眶。他们获得了美丽,战胜了生命。

 

高中之后,我开始盘算自杀。死不该是独自一人的——我就寻找殉情的对象。或许是因为我长得还算讨那群青春期蠢蠢欲动的女孩子们喜欢,他们没有每一个都打我一巴掌,反而神往地看着我胳膊上还泛红的伤痕。结果被老师批评早恋,又被半强迫地塞到了文学社里。

啊,我好不想去文学社啊,好想死啊。

 

“你好,我是太宰治。”

我说话的语气很轻浮,可能因为我不是很在乎。戴着眼镜的人皱眉看我,我回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想他是已经预料到我们之后的相处不会融洽,聪明人,我也这么觉得。

“国木田独步,文学社社长。”

 

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灵活地从我背后闪过,我能捕捉到空中一闪而过的银发和汗珠。似乎是一个刚刚跑完步回来的少年,他转头面向我,脸色红润而健康。我也盯着他,我觉得这时候的我表情不是很自然,起码不是我往日习惯的那副优哉游哉。

“我是中岛敦,初次见面,太宰同学。”

 

他对着我微笑,略微露出一点牙的那种,注意到我的眼神之后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琥珀色的眼睛十分温柔,就像一只不谙人事的小猫,对一切都天真的无所畏惧。我注视着他,他身上生命的气息随着每个张合的毛孔全部扩散而出,与艳俗的春天混为一谈。

生命与死亡开始发生静默的中和反应,我的头脑开始紊乱而不知所云。于是,我想要开口,我不受控制的想要开口。

 

我想以法国人矫揉造作的姿态对他说:“请允许我爱你吧,让我对你的爱成为我脱离死亡的生命吧。”

但我最后,只是一如往常地轻浮地笑着对他说:“中岛同学,你愿意与我一起殉情吗?”

 

 

 

他的表情立刻有了很可爱的变化,眼睛睁大,嘴巴微张,一副单纯的迷惑模样。国木田社长嫌弃而警惕地看着我,背后一个喝茶的短发女孩嗤笑一声:“这是我见过史上最中二的一见钟情了。”

 

死亡还在我的身体中蠢蠢欲动。

我告诉它:“安静。”


评论 ( 11 )
热度 ( 189 )
  1.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