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不修-穆凉。 分班快乐:)
BGM→Scarborough Fair -By Sarah Brightman
少女心爆棚,OOC爆棚
俗梗一个,对历史不太了解可以看做半架空,梗在篇尾解释
斯卡波罗集市
“你相信有妖精吗?”
我耸了耸肩,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我觉得在夜风沐浴下,海边吹着口琴的Arthur就像一只会消散在月光下的妖精。翻滚涌动着的海水,与洒在上面一层细碎的淡金色月光都映照在他的眼睛里。他赤脚站在绵软的沙滩上,海水漫过他的脚踝,唯恐不及地将他拉入无光的怀抱中。他仍旧吹着口琴,我辨识出了旋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相信是有的。”
他一反常态地,像是小孩子一样在海边蹦跳着。他停止了吹奏,直接在海滩上低低地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染着夜风的寒意,却不带一丝颤抖。
“你是说Kelpie?Banshee?还是Nixie?”
他转身跳到了我怀里,手指搭在我的腰际,坏笑着伏在我耳边说:“不,是Vivian。”
我愉悦地低笑几声,将他扣在我的怀里,亲吻着他的头发:“可我却不是Merlin?”
“不,你不是。你是一只不懂魔法的青蛙。”
他挣脱我的怀抱,继续向海边奔跑。他越唱越响亮,少数几个在海边闲逛的人们都看向我们。Arthur不管不顾,他像是一只知更鸟一样,有力而渺小地飞翔。最终他一头扎进了海里,他成了水中的维纳斯,他的发在近乎透明的海水中晕散开来,混合着淡色的月光成为一波潋滟的艳影。他在沉默,月光也留不住他,他被无尽的黑色海水所淹没了。
刹那间,我的Arthur不见了,海面只是一片怡人的风平浪静。
您要去斯科波罗集市吗?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替我向一个人致意
他曾经是我的爱人
我在海边遇见一个有如精灵般美丽的孩子,他有着淡色的金发,潮湿的搭在耳边。他紧闭着双眼,白皙的脸颊上有着细细的绒毛,被阳光染成一片灿烂的颜色。他的眉毛有点粗,但这让他显得可爱又富有生气。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肥大长衣,被海水浸泡时间太长而一片皱缩。他只有十三四岁,脆弱的就像一只蝴蝶。
我想我今天在这人迹罕至的海滩独自散步还真是上帝注定,我要将这小家伙救起。我把他背回了家,正在吹着口哨的Merle瞪大了眼睛。他正了正他的帽子,低低感叹:“这小家伙像一个妖精!”
几乎是同时,他睁开了眼睛,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候扑朔着的眼睫毛美极了。他是有着像清晨挂着露珠的桉树叶那样美丽的绿眼睛的孩子,纯洁到不染上任何雾霭。
他望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Merle。他张了张口,换来的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Merle叨咕着:“他需要喝点水!”然后就进了屋去召唤女仆,而我将他从背上放下,他更用力地咳嗦,白皙的脸蛋儿也涨得通红。
我想我知道Merle为什么说他像是妖精,他的确有着凡俗少见的美貌,仿佛被圣水洗涤过的圣物。尽管在神父看来,这种美丽多数代表着一种诱惑与危险。
“Arthur.”
“什么?”
“Arthur,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发着一些沙哑,但仍是童稚的嗓音。他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一边难以承受这最为纯净的目光所带来的压力,一边也不忍移开我的目光。Amandine过来了,她亲切地把他抱起来。“哦,亲爱的,你长得真可爱。”
我的小客人坐在桌子上,我的父亲不在家,母亲也感兴趣地下来看了看这个突然的来客。Arthur的一尘不染让他们每个人啧啧称奇,尤其是母亲,她对于这个男孩充满了怜爱之情。
“Fantine,这让我想到了France小时候的样子,也是这么可爱。”
“Francis少爷在小时候的确也是如此的精致美丽。”
我撇了撇嘴,所有人都说我小时候长得像个小姑娘。
Arthur转动着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猛喝了一大杯水后不发一言地瞧着所有人的脸。他那一声不吭的样子太过让人怜爱,Amandine提议着:“我们暂时收留这个孩子吧?”
我母亲轻轻颔首,表示同意。Arthur真是个机灵鬼,他低眉顺眼地走到了我母亲的旁边,轻声呢喃着:“夫人,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害怕。”
就算一开始我们有半点迟疑,但现在这迟疑也都烟消云散,谁会质疑他呢?这个有着桉树叶一样眼睛的孩子,晶莹水润的仿佛潮湿的天空?
Amandine和Fantine带着Arthur去找个房间安顿,而母亲则打趣着说:“France,如果你能找个好姑娘结婚,你的孩子也会这么漂亮,我保证。”
“别说了,我的好妈妈。”我夸张地叹息一声,引来她一阵笑声。
“你喜欢月亮吗?”
察觉到我的时候,Arthur转过身,他紧紧抿着嫣红的嘴唇,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过一会儿他好像反应过来我刚才的问话,急促地回答着:“是的,我喜欢。我喜欢。”
我咳嗽了几声,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遥望繁茂的人间,不远处平静而又狭长的海岸,无比沉静的月光像是一个面戴轻纱的歌女。我喜欢站在高处向下看,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连神父与主教也无法察觉到的角落。我能看见每个人最平凡普通的欢乐,那欢乐是那么的富有生机与表现力。而现在,我的全身心都被我旁边这个可爱的小孩吸引着。
Arthur也站在这里看着,他似乎有点困惑。人世的一切仿佛与他并没有关系,他是清高隐世的智者,可是指尖却染着金钱的味道。他是被缪斯女神亲吻过的精灵,天生就能脱离开凡俗,用他那双眼睛,久久地凝望这一切。
“你从哪里来?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望了望我,微不可闻地微笑。
“月亮,我从月亮中来。”
我们俩都笑了,不一会儿他又不再看我,他直视着远方,低语:“斯堪的纳维亚……不列颠岛……约克郡……或许我从那里来。”
他又看向我:“你会为我保密对吗?”
“你是日耳曼人——英格兰人?”
“或许吧。”他摆了摆头,显然是不想说下去。
我自讨没趣地讪讪低头,继续看向远方的黑暗。
我们俩站了很久,其实我也不知道多久。和Arthur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时间变得更慢,更弥足珍贵。可能是他的面孔过于玲珑——我不知道他到底哪里让我感觉吃惊,但就因为是他,让我感觉不可方物。
就是妖精吧,或许只会有这么一个理由。
Arthur是个好孩子,他聪明又有礼貌,只是比起别的孩子更加沉默。他喜欢夜,月光,大海,却也喜欢热闹而繁华的闹市。每个人都很喜欢他,包括我的大忙人父亲。我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他是英格兰人,我认为这无关紧要。
但是神父不喜欢他,他那双小而精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Arthur。他缓缓地说:“这真是……非比寻常。”
我耸了耸肩,总有一些美丽容易让人认为成罪恶。
我喜欢和Arthur呆在一起,我跟他一起看书,我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诵读着书中的内容,或者哼几曲不知名的歌曲。有时候我会和这亲爱的小朋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把玫瑰花瓣顺着他的头洒了下去,他有点生气地抬头看我,可爱极了。
但是,我明白,幸福不会常伴左右,这世界总是祸福相依。时间越久我就越能意识到这点。Arthur像妖精一样的来访,但他并没有带来任何厄运,甚至给我们带来好运。蹊跷的是,在这个男孩子长身体最为迅速的时候,连续两三年,他的容貌和身高都没有任何变化。他是妖精般的少年,不得不令人说道。我的母亲压力很大,Arthur也看在眼里。我想教会要审判他了,这令我感到害怕。
我认为他是妖精,甚至深信不疑。或许我被妖精的小把戏所魅惑了,因为我发现我并不是那么在意他是不是妖精。我想让他留下,我想继续和他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仅此而已。尽管我认识那么多聪明可爱的美人儿,但是Arthur是不一样的。或许我会有幸跟一位小姐生下这么可爱的尤物,可那时候的我就不再拥有年轻,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那天深夜,Arthur叫醒了我。他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穿着一件白色的肥大长衣。窗户是开着的,习习凉风吹起他的发梢和衣角。
“我想起我从哪里来了。”
他忽然开口,带着些奕奕的神采。
“好吧,亲爱的,你从哪里来?”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着。
“我在斯卡波罗集市遇见了一个斯堪的纳维亚人,他告诉我,如果能做到下面这些,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永远不消失了。”
他的语速很快,因为话语的急促,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能否为我做一件亚麻衬衣,但不能有褶缝和针角?濯洗于远方的枯井,晾于从未开花的荆棘?能否为我在沙海之间找一方土地?用羊角耕地,播一粒胡椒种,收割以皮镰刀,束以孔雀羽?做完了这些事你再来取你的亚麻衬衣。”
我静静地听完他的话,但我只能回之笑容:“哦,Art,宝贝,这是不可能的,你做了个神奇的梦。斯科波罗集市……我略有耳闻。”
他显得很失望,他离开了我的床前。我有些不放心地跟了上去,问他到底怎么了。
“Francis,我要走了,我必须要离开。你愿意送我一程吗?”
“走?去哪?Arthur,你能去哪?”
“斯科波罗集市。”
他拉住了我的手,小小的掌心里传递着月光的凉意。我们在夜色中跑出家门,在黑暗的巷子中留下一大串脚步声。他在往海滩跑,我知道的。可我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就是这里,Francis,看,月亮,多么美丽。”
他站在那里,海水轻柔地淹没过他的脚踝,他没有穿鞋,赤脚站在原地,用一种我难以形容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我。
“别闹了,Arthur,乖,快回来。”我轻声斥责着他,因为我感到害怕。
他哼着一首歌,我异常地感觉熟悉,这是他经常哼的,据说是不列颠尼亚那边的民歌。
我拼命叫着他的名字,他却不管不顾地向海里走去,不带畏惧地走去。几乎只是一瞬间,月光在我眼前闪烁,随着波动的海水迷惑我的眼睛。下一刹那,他被无尽的黑色海水淹没了。
我的Arthur不见了,只剩下清冷的月光。
“妖精。”
我喃喃自语着,刹那间,巨大的火焰在海中心燃起,妖冶的宛如地狱之火,在月影的中心,短促地照亮我的视线,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消失了,无影无踪。
这个有秩序的宇宙对万物都是相同的,它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按一定尺度燃烧,一定尺度熄灭。
我第一次遇见Arthur的时候,我问他:“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狡黠地一笑:“没错,我们见过,在很多年前,而且见过很多很多次。那时候你也长这个模样,对每个小姐的事都上心。”
我笑了,不动声色地抚摸上他的腰际,这动作我很熟悉:“那么,这还真是很久一段时间啊?你还真了解我。”
“是的,很久了,足够我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变成二十二三岁的浪荡子。最初我不了解你,直到你把手放到我的腰上。”说完话他把嘴唇印上,我细密地吻着他,他是个带着独特魅力的人,发梢带起的月光都由衷吸引着我。
我们俩交往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令我心醉神迷,但我很快就要出国留学。我跟Arthur提过,而他轻松地说:“那么,我就把你踢走,换一个家伙上我的床。”
“你的冷酷真是令人心碎。”
“彼此彼此。”
他坐在我身边,点燃了一支细细的烟,他抽烟的样子真好看,我斜睨着他想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怀念,低笑几声后,他深深吸了口烟对我说:“你要是想留住我,你能否为我做一件亚麻衬衣,但不能有褶缝和针角?濯洗于远方的枯井,晾于从未开花的荆棘?能否为我在沙海之间找一方土地?用羊角耕地,播一粒胡椒种,收割以皮镰刀,束以孔雀羽?做完了这些事你再来取你的亚麻衬衣。”
我笑了,夺过他嘴里的烟扔开,大笑着把他推到床上:“那真是——你真是个难搞定的公主殿下,给每个求婚者三个难题。”
“这是一个斯堪的纳维亚人告诉我的,我知道你是没戏的,胡子拉碴的王子。”
“哦——可以让我Google一下吗?”
我们在海边分别,Arthur执意要这么做,我第一次遇见他也是在海边的一家酒吧。他站在人群之中,却能够发光,熠熠的光辉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你知道斯科波罗集市吗?”
我正像是铁达尼号电影里那样从背后抱着他,他忽然轻柔地开口了。我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斯科波罗集市?”
“没错。请你到斯科波罗集市去,替我向一个人致意。”
他转过来看我,太阳在那一瞬间被大海吞没,连最后一丝光辉的消失殆尽。他的眼睛美丽到映照出满天星辰。
“——他曾经是我的爱人。”
他深深地看着我,然后独自一人向黑色的海中走去。
“再见,Arthur。”
“再见,Francis,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他朝我笑了,带着挑衅宣战意味的,高傲无比的笑容。
“到时候要解决我的三个难题啊。”
我的Arthur消失了。
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学生会长Arthur,是在海滨度假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半夜在海边散步,今晚的月光美得令人叹息。
有一个身影独自站在那里,优雅又高傲。我想他是个英国佬,而他转过身的时候,那闻名的粗眉毛让我认识到他就是我一直没能见到的,传说中的学生会长。
“这个有秩序的宇宙对万物都是相同的,它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按一定尺度燃烧,一定尺度熄灭。”
他一板一眼地带我复习了哲学课的内容,随后对我露出邀约的笑容。
“Arthur.”
“什么?”
“Arthur,我的名字。”
《Scarborough Fair》原是一首古老的英国民歌,其起源可一直追溯到中世纪,原唱歌手为保罗·西蒙(Paul Simon)和阿特·加芬克尔(Art Garfunkel)。莎拉·布莱曼(Sarah Brightman)翻唱过该歌曲。
歌词大意:妖精骑士与一位相好的姑娘调侃,他答应娶姑娘,但她必须做到一系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姑娘答应做到这些事情,但妖精骑士必须先做到她要求的种种无法实现之事。
1810年版本中的此部分既保留了原歌曲的主要情节,又接近今天我们听到的 Scarborough Fair的内容,大意为:你能否为我做一件亚麻衬衣,但不能有褶缝和针角?濯洗于远方的枯井,晾于从未开花的荆棘?好,你提了三个问题请先回答我的问题,能否为我在沙海之间找一方土地?用羊角耕地,播一粒胡椒种,收割以皮镰刀,束以孔雀羽?做完了这些事你再来取你的亚麻衬衣。
而我们今天听到的Simon & Garfunkel的演唱录制于1965年,相互诘问的情节已支离破碎,很难看出,读起来倒像是昔日情人间的私语。另外妖精骑士完全消失,主人公可以引申为一般的普通人。这是这首古老民歌被赋予新意的所在,全部是Paul Simon加入或更改的词句。
开头出现的都是英国的一些妖精,包括梅林与薇薇安。“活火”是赫拉克利特的言论,法叔家那些人名多数是法文人名
一个轮回啊轮回的梗,谢谢观赏:)
顺便一提那个斯堪的纳维亚人就是大老爷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