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otic Specta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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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



战争梗的脑洞


很渣,很不科学,用了粗暴的记叙方式,没有文风


写得情节一点都不完整


主角的名字草率到某一种境界上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懒



革命



——这并非一场单纯的战争,也绝不只是杀戮。

——这是一场革命。


医疗点的环境脏乱差,虽然还没恶心到会在手术时候有老鼠跳到手术刀上,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伤员太多而医生太少正忙得底朝天,连手套都不换就直接跑到下一个伤员床前直截了当地把手伸进了伤口里取出弹片。靠着破烂病床的伤员紧皱着眉没出声,差点直接把嘴里的烟咬断。


L愤怒地发现他忘记塞上塞子的朗姆酒里爬进了虫子,他骂骂咧咧地走到一边把虫子倒了出来,用依旧有力的右腿狠狠地踩上几脚,看着那恶心的尸体把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


这让他接下来一天的心情都不会很愉悦,拖着刚刚治好左腿,他坐到了一个医疗帐篷旁边点起了一支烟,顺便瞥了一眼帐篷了正在进行的手术。



那个家伙显然也没什么救了,倒不是说伤口有多严重,只是L碰巧看到了那个家伙的眼神,已经十分暗淡了。这可不是处于战场上的人该有的眼神,他的战友们都有着无比明亮的眼睛,就像狼一样。


站在那个床前的医生是个年轻人,好像也就二十多岁。可能因为伙食不好的原因有点营养不良,脸色苍白并且很瘦。他有着金发和像海一样的蓝眼睛,在这里可很少见。


病床上那家伙的眼神越来越暗,而那个年轻的医生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依旧做着一些L看不懂的举动。想着反正现在挺闲,L叼着烟头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年轻医生身旁,深深地吸了口烟打量了下那家伙的伤势:“放弃吧孩子,这人没有救了。”



正在忙碌的年轻医生连头都没抬,声音也透着股常年拿枪杆子的人没有的气息:“我才是医生,他有没有救我说的算。”


L嗤笑一声,捏了捏那个伤员的颧骨,把那人无力垂下的头给拽起来:“看,这人的眼睛,都要没光了,还有什么救。”


年轻医生不满地拽开他的手,顺便说道:“抽烟就出去,这里有伤员”


“呿,不过是个死人而已。”L无所谓地吐出了烟头,踩几下碾灭了火焰,戏谑地笑着看这个年轻的小医生继续做这点无谓的努力。年轻医生紧锁着眉头,薄汗从额角留下。深凹的碧蓝色的眼睛紧盯着手中的手术刀和那血肉淋漓的伤口,无意识地咬着嘴唇。



到底还是年轻人呐,L这么想着。只有年轻人对已经可以宣告死亡通知的伤员这么认真执着,浪费时间。他瞥了眼那人的脸努力辨认下身份,心想这家伙真是好运,能遇到个这么样的医生。随后却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嗤笑一声。


“对于这家伙,说不定痛快地死了才是最好的。”他低声咕哝几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终于,那人似乎已经死透了。年轻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工具,庄重地把器具整理好摆在一旁,又帮助那具尸体系好了扣子,口喃喃着一些语句。L眯了眯眼,细听了一下。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阿门!”



军营里信教的人挺多,不足为奇。年轻医生把床推出了门示意那边儿的勤务兵这人已经死了,表情复杂地看着这具尸体被扔进了一个装满了各样尸体的车里。


一旁匆匆路过的中年人,也是这个医疗点的一个医生,他神色严肃地训斥了年轻医生几句:“告诉你了要节省时间!你要是又对一个必死无疑的人恋恋不忘,就会有更多的伤员被你给害死!”


年轻医生轻轻点头,没有回答,等待着下几个伤员被推进来。



烟瘾上来了,L从怀里摸索出一根烟,接收到那个年轻医生有点愤怒的眼神之中做了个举手投降的样子,叼着烟一瘸一拐地向年轻医生那边走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年轻医生愣了愣,回答道:“K。”


“好吧……希望我下次又被人猛打一顿负伤回来之后,能遇到你帮我医治。我是L。”从衣袋子里拿出了打火机,L点燃了烟走了出去,夕阳肆无忌惮地投向他,有点炫目的光让他暗骂了一句该死,然后点燃了烟。



烟圈悠悠地向天空升去,他的战友走过来踹了一脚他的屁股,骂骂咧咧地问道你他妈又去哪儿偷懒逍遥去了,而L刚想回一脚就被传来的痛感弄得呲了呲嘴,换而又手臂勾住了对方,狠狠揉了揉对方脏兮兮的头发骂了回去。


名叫K的年轻医生茫然地向外望了一眼,碧蓝色的圆润眼睛里莫名带着点水光。他转回了目光,对着新一张病床上的新的伤员,又开始了下一个手术。





夜色万里,因为是安全区,医疗点毫不避讳地点着煤油灯。刚吃完晚饭的K蹲在医疗帐篷旁看着天空,后来嫌腿酸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远处传来士兵们的谈笑声,这都是刚下来的队伍,要休整几天才能再上前线。常年精神紧绷的士兵陷入了短暂的放松之中,他们看着战友的尸体却还在笑着,K虽然能够理解,但不太能接受。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那阵子刚见过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自己旁边又点起了根烟。K皱了皱眉,倒也没阻止。



L递过烟盒:“来一根?”


K皱着眉拒绝了:“谢谢,我不抽烟。”


L收起了烟盒感叹着说:”真是好孩子。现在在前线那边,一盒烟你就能找个女人陪你上/床了。”


显然还是小处‰的K眉头皱的更紧,而路过的一个士兵大笑了几声插了一句:“屁,给她一盒多浪费,四根烟就足够了。”



那人走远了,L叼着根烟深吸了一口,又陶醉地呼了出去。K厌恶地挥了挥手驱散身旁的烟,而L轻笑一声问道:“你怎么来当战地医生了?”


夜色里K的声音莫名有点轻柔:“我本来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父母出意外去世了,上学的话有点困难,我就来当战地医生了。”


“哦。”L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现在医学院一共也没几个学生吧?这么个年轻的医生,我可还没见过。怎么没加入那个党派?”


K懒懒地抬眼:“跟你有关系吗?”



L挑了挑眉,不顾对方的不满捏了捏K苍白的脸颊:“这里是军队啊,下次惹人生气可就没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那还能怎么样?”


L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吐了口烟之后把带着火星的烟头撇到了一边儿:“虽然你是个金贵的医生,被踹几脚还是免不了的。”



说完男人就走了,K盯着那人的背影,没理由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L是被枪炮声给惊醒的。他迅速睁开了眼睛披上衣服,端起家伙就跑了出去。睡前大家玩的扑克撒了一地,同个帐篷的战友们也都醒了,骂了几句后飞一样冲了出去。


“明天咱们就又得走了今天还整这破事……”


“靠,这不是安全区吗?还能让他们的飞机飞到这儿来,空军的眼睛他/妈都长屁股上了吗?”望了眼天空,一旁的战友骂了一句。同时估摸一下高度,打下来很困难,只能先躲到防空洞里。


空投后,地上燃起了撕裂了夜幕的火焰。L瞥了一眼顿时沉下心来,燃烧的帐篷是医生们居住的地方。他顿时调转了方向向那边儿跑过去,一旁的战友刚想拽他一把,看清楚了帐篷后也玩命跑了起来。同时让前面那几个先去防空洞不用管他们。



那边儿可都是医生,他们这片儿战场上医生金贵着呢。士兵们不过烂命一条,医生要是死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知道要因此多死了多少人。


燃烧的帐篷那边不断有人跑出来,L定睛一看,有个人搀扶着一个满头鲜血的人一蹦一跳地出来了,似乎是右脚被重物砸伤,朦胧间可以看见掺杂着痛苦的蓝色眼睛与强忍疼痛的神情。那人有灿烂的金发,极具标志性。


L也不含糊,直接冲到K的面前把他搀扶着的满头鲜血的家伙交给冲过来的一个士兵,而自己直接背起了K往防空洞 冲去。


年轻的医生挣扎了几下:“里面还有三个人,伤势比我严重。你先去救他们,我自己能行。”


对着这时候还有闲心说废话的小医生,L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回答道:“还有别人去救他们。我要是把你个小医生扔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儿非得吃少校的枪子儿,别废话,一会儿有你忙的。”



“你左腿好了吗?”


在呼啸而至的空投弹中,K忽然问了一句。L有点莫名其妙,匆匆回答了一声好的差不多了。


K哦了一声没有做声了,L冲到了防空洞前,把肩上的人放下来。而K右脚刚一着地就见他疼得呲牙,本就瘦弱的身板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赶紧进去,得等一会儿才能让你治疗,今晚又要辛苦了。”L匆匆说了几句回身准备跑,而K伸出手喊了一声:“你去哪儿?你腿绝对还没好全,这么跑说不定会落下病根儿的。”



L没回身,声音远远地传来:“我去救你倒霉的同仁们。”


这次诡异的空袭减缓了他们出行的日子。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进入了安全区,是开发了新技术还是空军们集体失明。总之他们是受了不少的打击,正在休养中。


“党争真可怕,那飞机驾驶员说不定是我以前的小情人呢~”


“屁,哪有女的开飞机?”


“谁告诉你老子只搞过女人?”



暂时搭起来的全新医疗帐篷里充满了闲聊的伤员们。K在里面穿行着,处理各种伤口到头晕。麻木地结束了上一个简陋的伤口处理,他走到了另一个伤员前。


“梦想成真了,小医生。”因为伤势不够严重所以躺在地上的L笑了笑,扬了扬刚才别人那儿抢来的所剩无几的酒,“辛苦了,喝不喝?”


K摇了摇头,蹲下身来:“果然是左腿的又有毛病了吧?”


L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把剩下一点酒一饮而尽。烈酒在胃袋带来灼烧般的快感,让本来切身的痛苦都放松了些。



处理完了伤口,K正要起身离开时候忽然捂着胃,脚步也有些紊乱。他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狰狞的伤口让他感到恶心。他俯下身想要呕吐,却最终合上了嘴巴,缓慢地蹲了下去。


L挪了挪身体向他那边张望:“现在可不是医生该倒下的时候。”


“我知道!只是……只是真是……”很猛烈地回了一声,而最后声音却逐渐微弱了下去。K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无视胃部的翻腾。



只是觉得……没意义啊。


刚治好的病人又是满身伤口,再治却再伤,终有一天经过自己的手躺在了那个装满的尸体的车上,拉向了不知何处的远方。



医生当然希望看到自己的病人从此健康,可他似乎看不到。


战地医生啊……他真的能胜任吗?他想做一些有意义的治疗,可在这场杀戮之中,每个人似乎终究是会死的,那么疗救后让他继续承受痛苦真的有意义吗?K这么想着。



L叹了口气,年轻人啊。


他拍了拍K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苍白着脸的年轻医生,唯有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依旧闪烁着生的光芒,就像每一个战场上的士兵一样,像狼一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那些刚上战场的新兵一样,看着让人着急。”粗糙的手毫不温柔地刮了刮K的眼眶,尽管K并没有怂到哭出来。他有点不满地打掉了L的手退后一些,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L索性也继续躺在地上,声音淡淡传来:“新兵们啊,杀人会有负罪感。这很正常,慢慢就能好起来。你是医生,似乎和他们应该不一样,不过某一点是一样的。”


“你们啊,只把这场党派斗争当作战争,当作杀戮而已。”



K疑惑地靠近几分:“不然还能当成什么?”


“这是一场革命,国家的革命。”


说完L也自嘲地笑了笑:“虽然这么说很矫情也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很像某种极其偏激的教徒。不过这么催眠自己的话,才能有动力不让自己躺在死人堆里面。别看我们打了挺久的仗,坚持下去也是很需要理由的。”



“革命……”


K缓缓站起了身,迟疑地咀嚼了一下这个简单的单词。是的,这个单词拼写和发音都很简单,却在某种时刻决定着国家的未来。


革命,以命相搏的改革。他们参加这个党派,尽管可能是生活所迫,也可能是某些别的原因。但归根结底,内心却也都相信着,这个党派能给国家更加优秀的未来。



“没错。”


L握住了那个年轻医生的手,不顾上面还戴着沾染血污的手套。他的声音低沉,眼睛却一如这里每一个士兵一样,是生的光芒。


“这是一场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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